似乎已经许久,许久,没有在星期天的午后独处在自己的小天地里,与自己对话。
一个人的午后,上完早晨的日语课之后,搭地铁,回家,让“死去”的电话充电。然后,顺着自己的任性,特地搭巴士到兀兰的另一边,吃起突然想吃的Botak Jones lamb chop.
说起Botak Jones,还真是有许多开心的回忆。以前在报馆工作时,偶尔到隔壁的咖啡店吃Botak Jones,就感觉在奖励自己几天来的辛勤工作。然后,还有今年二月份在Dempsey Hill上的那顿晚餐。
说来也妙。那顿晚餐几乎是“纯真”的分水岭。在那之前,仿佛世间的美好恨不得将我宠坏。那是一顿诚实的晚餐。两个不正常的人,在最不该诚实的时候诚实了。那也许是我们当时都无法察觉的先兆。在那之后,我诚心地害怕才刚启程的旅途就此喊停。也在那之后,我一直隐约地感觉到,接下来的浓情,是不是有些不纯粹?没什么,只是好奇而已。
再谈谈日语课。很巧,两次日文考试,都是在大选投票日之后。因此,两次的温习都不专心,两次的考试都在睡眠不足的情况下完成。还好,都勉强过关。我算是很幸运吧,有的人在迈向中年的时候才第一次有机会投票,而我在第一次成年后的大选年,就投了两次票。而且,这两次的选举都是十分精彩的。我国的政治氛围真的与往常不同了。国人性情中的不安蠢蠢欲动渐渐浮上台面,而社交网站一方面造就了绝非政治冷感的年青一代,却也同时催生了一群人云亦云/以讹传讹的网民,一味地高唱出反对的旋律,摆出一副“我是有为青年,我很热衷参与政治生态”的网民。当然,不能一竹竿打翻全船人,但绝对有一部分的人,去参加群众大会,高喊反对党口号,在成绩揭晓时,到反对党阵营造势,还不是都只为了虚荣心?依我看,他们和青春期的青少年没什么两样,年近而立之时却还是一味地想make a statement,引起其他人的注意。当我们说“不要因为安逸而不假思索地支持执政党”的同时,有的人却到了另一个极端。就如我向学生所说的,支持哪个阵营都没有错,只是,最重要的是,你是否清楚自己为什么同意某个立场?
话再说回来。这个午后的四点多,没有下雨。躲在房间里,读着小说,只想慵懒地度过这个星期天。地上躺着一堆学生的作业,却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开始动笔去残害至今还是拥有“完肤”的纸张。这么一想,就觉得教师们都好残忍啊!白白的一张纸上,凝结了学生们的思绪,虽然不完美,却也真实。而教师呢,每当一开工,就无情地在纸上细心割划,割出一道道伤口,划出一滴滴血迹。
这段文字离题了吗?我想,没有。因为,从来就没“题”,何来“离”?这只是纯粹一篇随想,在稍感寂寞的午后,任凭意识窜走,留下证据告诉世人,我还活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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