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几何时,有人问我,我写的究竟是什么。当时我不知道怎么回答,因为小说也不是,诗也不是。最能容纳我的文体,也许就是散文吧。但也不尽然。

我发现了,我无法写情节。尝试过了,就是无法写出自己满意的情节。又或是有了故事,但是所用来描绘的字眼就是不让我满意。

只能说,自己的文字,只足够记录一种感觉。当下的感觉,或是遥远的感觉,抑或想象的感觉。只要写作时能投入那种感觉,写出来的东西就能让自己满意。不然,只觉得文字是生硬地占据纸张或屏幕上的空间的。

难道,写作的自己是最女性化的自己?对抗大叙述,对抗线性叙事。就像《世纪末的华丽》,形容女人用嗅觉和时尚建立的世界,崩溃男人用历史和战争构造的宇宙,创造自己存在的形式。我的文字在壮大的历史中想必留不住一点波折,但这种本质化的女性叙事,可以作为零散的卵石,供人任意品味。卵石的存在不为了叠成宏伟的高塔,而只为了躺在沙石上,让路过的人随意捡起、鉴赏。时间的波浪会渐渐腐蚀这些微小的石子,然后,新的石子又会出现,再供后人品茗。

所以,在自己的小小时空中,我要用感觉建立属于自己的国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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